Jirf

磕是因为般配,和真假没有关系。

【斌马勇】哥(上)

·程勇第一视角
·重感冒垂死挣扎中的产物
·极度ooc
·北方人不会写上海话,我真的尽力了
·第一次写这个cp我好紧张
·玻璃心不喜勿喷

在铁窗里的生活总是辛苦的,我在这里呆了三年,这是我的最后一周了。
这三年,因为我很努力,再加上之前积的人品,过得也不算坏,更何况获得减刑,我本就没什么好抱怨的。
如果不是因为这件事,我不会有机会回看自己之前的人生,然后咂摸出一句“值了”。

说到让这三年变得更丰富的人,我不得不承认,是曹斌。每周他都会来看我,他在玻璃的那头,我在这头。按说要是没有这个契机,我们根本不会像每周这样对面而坐,聊里面的事儿,聊外面的事儿。
毕竟之前他的角色相对于我来说有些尴尬,他是我的小舅子,还是那种极度护着姐姐的小舅子,我身为姐夫,和他姐姐的那些冲突矛盾,他都知道。
而且说实话,我之前确实是挺不是人的,我打过老婆,离婚,卖神油,没个稳定收入,住在上海一条脏兮兮的弄堂里,现在听来的确是烂的不堪入目。
曹斌之前和我的交流,只有嫌弃的眼神,还有他在警局把我摁在墙上,告诉我再碰她姐他就要弄死我。仅此而已。
我们像渐近线那样,如果不是因为我的前妻,我们不会有任何交集,非亲非故的,互相也瞧不上对方。他厌我,我也怕他。
可是卖药这个事儿,改变了一切。我和他姐离婚之后,我和曹斌就改算路人了,可是从他到我厂子来的那一刻起,他是警我是匪。他有他的挣扎,我也有我的纠结。
这件事让我认识了曹斌,也让他认识了我。

记得那次,黄毛为了帮我背锅出了车祸,我疯了一样的赶到医院,看见的是自己双手沾满血,眼神呆滞的小舅子,不,他不是小舅子,他是警察。那个警察,他的脸色苍白,我脑子里都是嗡嗡的杂音,我问他,人呢?他说,没了。

那一刻我只觉得血往头上涌,但是我浑身冰凉。我不知道哪里来的胆子,哪里来的力气,从前他把我摁在警局告诫我,如今是我,揪着他的领子,把他摁在医院的白瓷砖墙上。我疯了,那一刻我是真的疯了,那孩子就这么死了,就这么死了,吕受益已经没了,我的仅有的朋友,一个一个就这么走了!他们只是想活命啊!为什么想活着还有错呢?
我盯着那双我熟悉的茶色眼睛,我向他嘶吼着质问,他的手下立刻把我控制在地上。曹斌看着我,他的头发胡乱的垂下来,像一头中箭的豹子,血在他手上凝固,空气里只有彼此的沉痛的呼吸声

“放开他。”他说

那一刻我在他眼睛里看见了,悲伤,懊恼,和无力。那一刻,我深深的望进那张面孔,那张仿佛经受了极大的摧残,因而虚弱和冰冷的脸。

之后,又发生了一些事,不,是很多事,事情太乱了,我不想再讲一遍。
总之我们又见面了,这次是在机场。不得已,我得送小澍走。
我这人最大的弱点就是这孩子,没有父亲不爱自己的儿子,即使我这个爸爸的确是挺没用的。我曾经发誓这孩子无论如何也要留在身边,可是生活总不能让我得偿所愿。这如同是往我心上挖了一块肉,可是这是小澍的生活,是属于他的更好的未来,我没资格剥夺。我在曹斌面前失态了。他拍着我的肩,问我要不要去喝一杯,我急于掩藏我的情绪,急于离开这个地方,因为还有很多事情在等着我。
我说,改天吧。

谁知道这改天,一改改到了三年之后。
这三年在狱里,我有更对的时间处理自己之前堆积在心态上的垃圾。与其说是我救了白血病人,不如说是他们救了我,也救了曹斌。我们之前关于法律的怀疑,关于人性的讨论,关于生命的孰轻孰重,在时间中慢慢被解答。人命关天啊,活着是多么需要用力的事儿。我想明白了很多事儿,看透了很多东西。我其实挺感激发生在我身上的一切。
每当曹斌来看我时,一开始我还心存愧疚,毕竟非亲非故,我离婚前他没叫过我几句姐夫,现在甚至连朋友都算不上,人家还上赶着给我嘘寒问暖。后来我想明白了,因为这些机缘巧合,因为一些特殊都使命使然,我们的生命产生了一些蜕变和关联。我们对于对方来说,也许是超越了亲人和朋友的另一种存在。

刚开始他只和我聊小澍,讲那孩子在美国过得好不好。我这辈子到的最远都地方就算是南亚了,他讲得小澍在美国过得多么丰富多彩,听得我都感叹,现在这孩子条件真是不一样了。
后来,他开始和我聊别的,我也是。我们开始聊生活,各自的生活。
他这三年经常是带着黑眼圈来,跟我说最近接的案子多棘手,他和同事多头疼。有时候也带着伤,记得有一个月,他手上缠着绷带,我问他怎么了,他说是跟匪徒夺刀,这一个不留神就——

那时候我打断了他
“小赤佬你不要命了呀!这时候逞什么英雄呀。”
“哥,那你也别逞英雄啊,怎么把自己搞进去的还要我再回顾一遍吗?”

我们俩看着对方,我盯着他手上的伤,他盯着我瘦下来的脸,然后同时笑出来
那是我们面对面的,发自内心的笑。
我看着曹斌,那张因开怀而生动的脸,不得不在心里悄悄的夸一句,这小子笑起来真是好看啊。

我有的时候也和他聊我最近干了什么
“我最近也开始读书了哦。”
“读的什么?”
“就一美国老头写的,什么和大鱼打架那个……”
“你有没有文化?那他妈叫《老人与海》,你真读过假读过啊……”
“书名不重要啊!重要的是我有这个学习热情啊!”

每周能有时间和这小子扯扯淡,还是挺开心的。我们在重塑自己,也在重塑对方。我不知道别人怎么想,反正我这人,说到底还是怂的,我怕没有牵挂。在外面,之前我在乎小澍,在乎老爷子,后来在乎那些病人,有牵挂人就活的没那么虚晃。本以为进去之后,爸也病重,儿子在国外,前妻更不可能了,思慧老刘他们也忙,谁也没有义务来看我,后来,曹斌来了。不知道什么时候,这个牵挂变成了曹斌。

现在我就能离开这里了,曹斌最近又在搞什么案子,据说是刚结案,整个人瘦的不像话,只是那眼睛衬的越发大了。这三年,他渐渐的一点一点,走进了我的生活,走进了我的时间。

不知道为什么,想到离开,令我开心的并不是自由,更多的是曹斌,我知道他一定会在门口等我。然后,也许我会有个新的开始吧。新的程勇,新的一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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